轻柔得像是梦中的呓语。
就像是醉酒喉咙干痛的人对清水的渴望, 贺执洲贴近她的唇,像是在吸吮那最后一点清凉,力气不大,也不知道深入。鼻息交错间,贺执洲也不曾从她的唇边离开, 只是眷恋地蹭着。
平白无故在姜星苒心上放了一把火。
姜星苒脑子里嗡的一声,整张脸迅速染上了一层绯色,贺执洲又啄了她一下,轻轻的痒痒的。
眨了眨眼,姜星苒终于回过神,随后眼眸流露出惊讶的震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直到贺执洲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角。
轰的一声,姜星苒脸颊滚烫,比之鲜艳欲滴的野玫瑰还要艳丽上几分。
温热的粥顺着姜星苒的指尖,滴落到干净的被子上,打乱了姜星苒的心,唇上的温度愈发地热,像是一股火烧进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姜星苒偏过头,躲开了贺执洲的吻,挣扎间粥碗打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也惊到了外面正在做事的张妈。
敲门声阵阵传来。
“先生,太太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吗?需要我进来收拾一下吗?”
那一声清脆的响也震到了尚未清醒的贺执洲,趁着贺执洲松动的瞬间,姜星苒使足了力气,推开了贺执洲的怀抱,仓皇从床上跳了下来。
拿起一旁的包,姜星苒径直出了门门外,张妈正一脸担忧地张望。
“没什么事,先生还没醒呢,让他再休息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姜星苒提着包快速跑下了楼,好像这座别墅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可不就是吗,偌大的别墅里,就困着贺执洲这个喝多了酒抓到人就瞎亲的野兽。
出了别墅的大门,姜星苒站在花园中央,脸色茫然又无助,垂在身旁的手臂不自觉地颤动、发抖,嘴上还有贺执洲留下的酥麻酸胀,只残留一般的口红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她被甲方爸爸,给当成个盐酥鸡,狠狠吃了一大口,翻来覆去地吃,吃了一嘴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