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纪棠一脸无辜,“你说什么?”

赵西洲心里憋得慌,脱口而出,“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把我判了死刑,我做什么都是一个笑话,做什么都是在犯贱?”

空气像凝住了一样,气氛压抑。

纪棠合上剧本突然笑了一下,偏头看向他,语气很轻,反而有种淡淡的嘲弄,“这就受不了了?我在你身边时,受的委屈可比这个多多了。”

她挑眉,“你说对了,你就是犯贱,自找的。”

赵西洲看到她眼里藏着的恨意,才知道原来她那么恨他。自从分手后,她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他当时觉得哪怕是恨,他也愿意让她恨着,而不是视而不见。

但当这一刻清晰感受到她的恨意时,他无比窒息,几乎喘不过气来——都怪他,这都怪他伤害她,消耗了她所有信任。

她怎么惩罚他都是对的。

赵西洲失魂落魄地走了,纪棠觉得让他尝到骄傲和自尊被踩碎的感觉,他这次应该放手了。

正想着,门再次被敲响。

纪棠以为李音,便说,“进来吧。”

等人进来了,她傻眼了。

对方人高马大,皮靴皮裤风衣+棕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怀里抱着一大束花,胳膊上提着一只保温桶,手里还拎着两个礼盒。

“她”的脸被花束遮挡了大半,纪棠看不清,只觉得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她一面悄悄打开手机屏幕,要叫李音回来,一面镇定道,“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