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多保重。”
……
赵西洲一身黑衣, 在灵堂前从下午到傍晚整整站了四个小时, 他的堂嫂贺颜送走一批人, 过来碰了碰他胳膊,小声道,“西洲, 你站好久了, 快去休息会儿, 活动活动腿脚。”
“没事,堂嫂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赵西洲道。
他这边家里没有女人, 再往上走爷奶生了两男一女,老大赵元恺, 老二在国外没回来, 老三也就是赵西洲的小姑, 赵西洲本来拜托她帮忙操持葬礼,但对方以身体不适婉拒了, 最后还是二伯父那边出了人, 堂嫂之前确定名单, 发放讣告, 今天又迎来送往忙前忙后,着实让赵西洲感谢,所以他讲话分外客气。
贺颜又劝了两句没劝动,知道他心里难过,就随他去了。
一会儿后贺颜的丈夫赵乐山来了, 站在赵西洲身边悄声道,“我爸等下葬的那天回来,我问过他身边的人,你二叔从拉斯维加斯转机,偷偷去了温哥华找过他,两人单独待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赵西洲点了下头,不以为意。
三天后下葬,赵西洲的二伯父回来了,当天并没什么动作。
葬礼结束,龙湾那边除了云姑和一名女佣留下看家,其余人被遣散,赵西洲晚上就回了望京国际公馆。
他有将近两个月没回来,突然开门进来,看见玄关柜子底下摆放着纪棠一双坡跟鞋,心脏猛跳一下,以为她回来了。
他换了拖鞋往进走,四下寻睃,才发现家里跟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也就说,并没有人进来过。
没回来。
他垂下眼眸,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去浴室,洗完澡倒了杯葡萄酒回了卧室,主卧阳台三面落地窗,足够俯瞰城市夜景。
他看了会儿没多大意思,但站着没动,本来连日奔波疲劳过度,却没有一点睡意。
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