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洲笑了一下。

她知道安顿自己,代表不生气了。

可他怎么会放她一个人拖着难受的身体去忙碌,他去扶她站起来,嘟囔了一句,“我就在这儿等你。”

纪棠愣了下,没猜错赵西洲居然在跟她撒娇。

她侧头一看,他脸上果然是那种害羞又期待的神情,虽然嘴唇发白,脸色也看起来也受了高反的罪,但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光芒,高兴不减。

想跟她一起受罪那就受吧。

纪棠就没管了。

纪棠补妆、吸氧,做好准备投入拍摄,这场戏半个小时后结束,演员们下场就抱着氧气瓶续命,纪棠同样苦不堪言,吸氧后还呕了一阵,她本来就吃不进东西,什么也呕不出来,赵西洲摸着她额头滚烫,当机立断连夜带她去县城医院。

医院给吊葡萄糖,可关键病人还得吃东西,体力补充不上来,怎么有力气撑过去?

赵西洲带了一大保温壶的鸡汤,但纪棠闻到味儿就难受,问她想吃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白着一张脸,蹙眉合眼在那里躺着。

赵西洲升起冲动,想带她回去,回帝都,这种要人命的戏不拍了!

纪棠眼皮动了动,“我想吃白粥。”

赵西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立马给她找白粥,白粥找来了,参着一点细碎的蔬菜,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