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挺能暍的吗?”帝衡转了下动作让叶白往自己身上靠。
秋生惊惶地啊了一句,小声说:“奴婢也不知啊,平时在国公府是挺能暍的。”
“先去准备醒酒茶。”
帝冉眼尖地瞧见了上面的动静,拍了拍掌,笑道:“皇兄啊,可是三嫂嫂他暍醉了?”
帝衡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叶白猛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撑着桌子坐好,没睁开眼,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放在桌上,口中还颇有威严道:“大胆一一”帝冉一愣,接着笑呵阿地接话:“三嫂嫂,您还认得我么,怎么就大胆了?”
帝衡心中唏嘘,估计叶白是想到他上辈子的身份去了。
叶白突然睁开眼,含着水光的黝黑眸子凌厉地扫向下方,最后停在离得近的杜月弥身上,手指一抬,他轻飘飘道:“你,听皇上说你最是温柔解意,平日里惯会讲故事,今日”叶白抬头望望天,“今日花好月圆,你讲个解闷的故事,讲得好我就不罚你,讲得不好我叫人打你板子一一”杜月弥的脸色唰地变得难看,要说祸从天降,她自认没招惹叶白。她捏着手心,摇摇头说:“我、我不会讲故事”更何况,皇上何时说她温柔解意了?这叶白莫不是醉得糊涂极了?
“你就是不想给我讲!”叶白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拔高,眼睛里浸满了怒气。
帝衡急忙抱着他宽慰道:“好了好了你要听故事我给你讲好不好?待会儿再给你讲,现在先去睡觉。”
叶白却推开他,手指颤抖着指向杜月弥,直言:“她抗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还包庇她!”说完这句,他表情又有些惊慌,退了一步,退了两步,又说,“你不能永远都只看着她们不去看我啊”说完,他似要哭。
帝衡心痛难以言喻,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知道叶白第一世应该在他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可是记忆中叶白却很少说,除了默默忍着就是装不在意,如今隔了一辈子叶白无意中向他说起这些委屈,竟然也让他无比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