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运气不错,我猜先猜对了。
我执黑,他执白。
黑子先行。
我不会什么高超的技术,也没有花式的打发,第一子落在左下角的“星”,俗套,但是稳。
徐玉阙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直接将白子落在黑子的小尖处。与徐玉阙斯文无害的外表不同,棋盘上的徐玉阙杀心极重,他不会给对手发育的机会,他像一条水蛭一样死死的咬住对手,不断干预对手思路,从对手冲动莽撞的落子中吸取养分,逐步壮大自己。
我几乎每天都跟徐玉阙下棋,对此见怪不怪,迎刃有余地应付着。
黑白对弈,棋子交锋,棋盘之上你来我往。徐玉阙走一步看十步,落子极快,我每走一步都要反复观察局势,重新推算,犹豫再三才落子,我和徐玉阙一局棋能够下一个时辰,我是罪魁祸首,我落子太慢。
下棋下了大半个时辰,战况仍旧焦灼,我和徐玉阙不约而同地停手,喝茶地喝茶,打哈欠地打哈欠,一边放松一边谈事情。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徐玉阙放下茶杯,率先开口。
我们二人都知道,下一步指的不是棋局,而是政局。
“没什么打算不打算一说了,眼前只剩下一条路了,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我瘫倒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