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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瑾今天表演太多,正好困了。

但她躺下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问,就侧过身子,问熄了灯也要躺下的北郁沉,“承南伯怎么样了?”

白天老皇帝传了承南伯,又让北郁沉和大臣们去御书房,分明是要商议那份贺礼的事。

北郁沉似乎在黑暗中望了她一眼,但接着就如常躺下,清淡道:“沈大小姐跟墨王妃有些牵扯,墨王谋反的证据又出现在伯府,他多少要受点苦。”

他身上温热,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孟流瑾一闻就知道用的是她的花油。

这一认知,加上同床共衾,让孟流瑾莫名觉出几分微妙,脸上也不受控制地发热。

肯定是拂衣总在她耳边念叨圆房,把她带偏了。

孟流瑾连忙平躺回去,屏除杂念,“湛王给我送信,是真的要救我么?”

北郁沉没有说话,孟流瑾能听到他气息悠长,没有睡着。

孟流瑾也不说话了。

言多必失,她不能露馅。

孟流瑾闭上眼睛,正打算睡觉,北郁沉却开口了,“他在试探你。”

孟流瑾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啊?”

“竹林官道上你没死,他们自然要探听你的虚实,也试探皇上对你的态度。”

北郁沉说到这个程度,孟流瑾就懂了,“他怀疑我藏拙,对他有威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