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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天生贵气,浑然成了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即便站着不动,眉眼间的清冷淡然,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生生令人畏惧。

孟流瑾的心跳砰砰作响,手死死扣在镯子上,镯子上有机关,装着见血封喉的毒针。

虽然他今晚表现不错,但介于之前的事,他要是轻举妄动,她还是不会手软。

北郁沉的目光从她手上移开,清淡平静,“那便早些歇息吧。”

孟流瑾身上瞬间一软,憋着的一口气喘了出来。

嬷嬷和诰命们耳提面命,把洞房说得比天还重,她还以为会是场恶战。

看来北郁沉也本来就心不在此,或者在替谁守着,所以才这么好说话。

孟流瑾卸下一身行头,沐浴更衣之后,缩在床上。

北郁沉也换了衣裳,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避她于千里,自然而然地躺在她身边。

孟流瑾的手摸到枕头下的匕首,时刻防备着。

但白天实在太累,孟流瑾躺下没多久,就慢慢睡了过去,而在她睡着之前,北郁沉都没有动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北郁沉俯身过来取下了她镯子,指尖略一摸索,就发现了机关。

——

孟流瑾醒来的时候,北郁沉已经不在房间里,她的匕首还在手里握着。

看来成功躲过了一劫。

孟流瑾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就看见身边雪白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