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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江月白双脚越见酸痛,他额上细汗直冒,却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样子,无声地和屋子里的江迎安对抗着。

到了中午,老仆人上楼叫他们吃饭,见江月白满脸虚汗地跪在那里,吓了一跳,忙小跑过去扶:“这是干什么呀?跪了多久了?快起来,快起来。”

江月白摇摇头,挥手拒绝。

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动静

老仆人犹豫着下了楼,叹声气。

这场对峙还在继续,江月白始终跪在那里,从一开始的背脊挺直,到中途支撑不住的双手撑地,再到最后弯着腰痛苦的坚持着,他一夜未睡,加上奔波了一天,这会儿已经身心俱疲,可他依旧长跪在哪儿,没有半点要起身的念头。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和江迎安平等谈判的条件。

一晃到了深夜,江月白已经足足跪了一天,脸色青白,浑身冒冷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迎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月白撑着手臂抬头看向门的方向,等了没一会儿,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

他咬咬牙再次把背挺的笔直,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碰面,而后门打开了,披着外套的江迎安出现,他里面穿着睡衣,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好,但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威力依旧,从上至下冷冷地看着他:“跪了多久了?”

江月白道:“一天。”

江迎安声音嘶哑:“想清楚了?”

江月白点点头。

到底也是生了病的人,江迎安看起来没有公司里那般雷厉风行,只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仍在,江月白爱他,恨他,也怕他,只是这会儿这些东西通通被他抛诸脑后。

江迎安道:“既然想清楚了,那你现在跪在这儿干什么?”

“道歉”江月白费劲地说着话。

“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