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就在前边那个考场。
提前招生考试体量很大,上午四个小时就考一门语文。阮芳雨大概是气了人,心情好,题也答得畅快。
收卷子后文具袋被黄毛故意蹭在地上,东西洒了出来,他弯腰去捡,就成最后一个出考场的人。
仉星航站在门口等他,这是阮芳雨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小肚鸡肠”的黄毛和黑头发也在。
黄毛胳膊肘正搭在仉星航肩上,看他出来,讥笑着指着他告状。
“仉星航,你oga踢我蛋,你不管管?”
阮芳雨听他这话两人似乎很亲近,不怎么舒服。
他把情绪写在脸上,仉星航推开黄毛勾肩搭背的手,“你活该。”
他朝阮芳雨做来,接了手里的笔袋。阮芳雨挑了下眉,“你们关系不错?”
仉星航说:“不熟。”
“呵!”黄毛又开始阴阳怪气,“我不敢跟仉哥做朋友。”
黑头发拉了他一下,把那句憋了一早晨的话吐出来,“好不容易又见面,你少说两句。”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黄毛的哪个点,他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了。
那一瞬间,阮芳雨似乎觉着他很悲伤,但还是笑着的。
黄毛说:“是啊,好不容易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