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没有表现出的这么坚定,不然生理反应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腺体还在发疼,被引诱起的不适感足够他难受半宿。
可他不能答应阮芳雨放纵,悲伤可以用痛哭释放,并不需要如此极端,事后后悔。
仉星航一直以为自己是疯了没得治,跟阮芳雨在一起不过是谨小慎微压抑着内心可憎的情绪,稍一牵动,他就压抑不住偏执的欲望。
可当他看到阮芳雨痛失一切崩溃后,他突然觉着自己能够好好生活,像个正常人,照顾他。
只要想着他出事后阮芳雨会失去依赖,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内心欲望的毒也有解药。
阮芳雨第二天醒来时眼皮是肿的,仉星航不在房间。他穿着拖鞋出去找人,刚下到一楼,就闻到客厅里飘着的烧焦鸡蛋味,紧接着是开放厨房里传出的滋啦油爆声。
仉星航端着锅,一本正经在煎鸡蛋。听见下楼脚步声,扭头冲他笑。
“饭快好了,哥你坐一会儿。”
阮芳雨在吧台前坐下,不明白仉星航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下厨,面前白盘里已经盛了四五个鸡蛋,糊至半糊,循序渐进。如果说是按时间顺序摆放的话,看起来进步神速。
锅里正在煎这个仉星航用了模具。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巷子口的小屋里醒来,就想给阮芳雨煎一个心形鸡蛋。
阮芳雨安静坐在吧台后,像是看一场没有旁白的话剧。
客厅内采光很好,仉星航早晨把窗户都打开了通风,院里的草似乎刚用过喷灌浇水,地面微湿,尖上还挂着水珠。
仉星航端着锅用小铲一点点挑弄锅里的东西,阮芳雨前几天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虽然平稳生活却漠视周遭一切。
今早他突然发现,仉星航剪了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但肯定不是最近,因为最近两人整日形影不离,仉星航没有机会。
阮芳雨的目光从头发缓慢移到端锅的手上,之前在医院削苹果时,切在食指的刀口留下一小道白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