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心情好,配合地滚了过去。周文鸿昨晚整宿没睡好,今天又为小儿子的事操心了一整天,先不提儿媳是男是女,那五个月大的孩子不能等,周家的家风也不允许他忽略此事,必须立刻重视起来。婚姻并非儿戏,他神情严肃地质问儿子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认真规划过未来。
“爸你放心吧,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梁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提起画廊一事,之后又提起赵小宽的生意,“以后也没准跟他一块儿开店卖早点,画廊照开,不耽误。”
儿子要去卖早点,周文鸿与妻子都感到惊讶,他气过头了,最后问了儿子几个关键问题,赵小宽的家庭情况及他父母是否知道这件事。
周梁心疼赵小宽,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他爸妈已经不在了,他自己十几岁就出来打拼,很辛苦。他……算了,我跟你们说不明白,是我毁了他的生活,我欠他的,我会用一辈子去还。”他说到这儿,难受得想抽烟,迫切地想缓解内心那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舒韵大概懂了,心疼道:“乖乖,妈妈真的很想见见他。其实你爸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刚才还商量着年前抽个时间,两家见面好好聊一聊。”
周梁意外他爸的态度转变,憋闷的情绪稍有缓解。
“爸,谢谢你。”
周文鸿神情依旧严肃,瞪着儿子没吭气,属实无奈。
“但现在不行,他需要时间去接受,等他生完孩子再说,我肯定会带他回来。”他起身,再次向父母道了声谢,“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去陪他。”
舒韵挽着丈夫胳膊,安慰他:“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跟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