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在里面下毒什么的吧?”夕柚开口一句话就能淹死人。夕远懒得掺和这两位女人间的事,他还是那句话,“你跟妈之间的事,差不多也该和解了,有时间回去看看她。”
“她不是说再也不让我进门了吗?我为什么要回去?”
听夕柚这话还在怄气,夕远提议,“这可是你喜欢吃的,你不来拿,我就让解凡过来拿了。”
“凡爹那么忙,你好意思又拜托他?送给琳琳吧,你就说我送她的。”不想再听哥哥的废话,夕柚飞快地挂掉电话。挂完电话还一副没消气的模样,白嘉洛在旁边进行电子签名,一边饶有兴致地吃着瓜问,“你跟你妈吵架了?”
“唔。”夕柚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看白嘉洛还开着电脑,又注意到时间凌晨两点多,她困得打哈欠问,“怎么还不去睡觉,老板们挣钱兴奋到晚上不睡觉的吗……?”
“我喜欢晚上工作,因为头痛睡不着,还不如工作。”白嘉洛说着抿了一口黑咖啡,夕柚觉得他这样岂不更睡不着了,她索性把那杯咖啡放远,劝他早点睡觉,“我哥说,熬夜的人会变蠢,还会变丑,你又丑又蠢的,我可不会要你了。”
白嘉洛无奈把笔记本从双腿上挪开,拉住她往怀里抱,夕柚挣开他的手,她要去卸妆睡觉,不跟他这个夜猫子闹。
白嘉洛这才松了手,又好奇问,“夕瓜夕瓜就是你哥夕远?”
“嗯。”夕柚嘴里含着牙刷支支吾吾地说,“小学时他的名字就叫夕瓜,多好记啊,我妈非得要改成夕远。”
白嘉洛嘴唇抿成一条线,半晌后终于忍不住笑了。
说起夕远给他看病的事,正好过几天他要去复诊,如果要拿什么东西他可以帮忙拿,夕柚嘴里的牙膏沫还没吐,就张嘴吃惊地问,“白嘉洛,你生什么病了?神经病?”
夕远是神经科的医生,她这么问完全没有错,白嘉洛却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抽了张纸,擦去她下巴尖、还有衣服上沾到的牙膏沫,擦到一半忽然凑到她耳边说,“刚才只有我想污了吗?”
他说话呼出的湿热,让她耳朵上一阵酥痒。夕柚摸住耳朵,转身就往洗漱间里吐掉牙膏,咕噜噜漱口水后,又快速冲进房间里,用拳头捶打男朋友的肩膀,“白嘉洛!快去睡觉!污死了你!”
经不起她再三的唠叨,白嘉洛投降似的抓住她的小拳头,又抱住她脑袋,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马上就去睡,在床上等着我。”
“谁要等你。”夕柚耳朵都红了,她禁不住困意,索性往床上一躺,听到水龙头关上的声音,随后感到床边凹陷下来,他温热的手从她腰间穿过,紧紧地搂住了她,夕柚依旧是侧着身子,问刚才他没有回答的问题。
“自从去美国后……有阵子学习压力很大,熬夜看书的坏习惯,后来工作以后头痛越来越严重,导致晚上失眠,后来就干脆不想睡觉……美国医生开了一些药,现在回国在你哥那治疗,不用担心,我睡不着可以看着你睡……”从她后背传来他缓缓的说话声,夕柚转过身忽然抱住了他,抚摸上他的头往自己胸口上靠,“可怜的孩子,睡不着觉太痛苦了,我哥一定会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