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新皇年纪轻轻为何要立太子,只因着他的身子早在南地水患瘟疫的时候,就折腾坏了。如今又去那苦寒的北疆,说是和亲,所经历的一番凶险,也就只有一只护在他身边的师父袁知恒知晓了。如此这般,引得原先的那些旧疾复发,新病旧疾相加,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袁知恒本受先皇的盛宠,如今新皇对他更是愈发的信赖,太后多次敲打提醒,新皇却未加理睬。
当朝敕封袁知恒为太傅,平常领兵部尚书事,掌兵部实权,为堂堂正正的一品官衔。
“皇帝要宠信他,哀家无话可说,可他乃是一届文臣,让他领兵部尚书的职权,恐怕不妥。”太后轻声劝道,皇帝素来孝顺,此时沉默不语。
太后对袁家有微词,皇帝自是知道,不过是因着军粮一案中涉及到了太后的娘家人,袁知恒却并未网开一面,将罗家与王家同罪论处。
但他当时作为王爷,并未觉得他的师父所做有差,那王家若不是大势早去,恐怕比起许家来也不遑多让啊。
“况且袁家那位夫人如今尚是戴罪之身,又贵为太傅夫人,这于情于理也不合啊。”太后又叹气道。
皇帝听后,笑道:“太傅夫人之事好说,我与太傅回京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人,他已寻到了能为夫人洗脱冤情的证据。”
他们遇上的此人正是卿云。
卿云被崔有谅挑断了脚筋扔到了江中,没料到他大难不死,被渔家所救。醒了以后便一直暗中寻找证据,历经了半年多的时间,终于教他找到了当年被处死的那几名郎中其中一位的药童。他曾被郎中吩咐着,去按那张方子上所载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