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授课,不管是皇子王爷还是老王爷家的世子们,所学也不外乎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
出身皇家,这礼自是打小儿都有专门之人悉心教导,不管如今对着袁知恒这举止上有没有礼,到了关键时候袁知恒知道这在座的一个比一个谨慎有礼。
至于乐,这些人哪个家中没豢养几个乐人舞姬,这品味想来也是不俗的。袁知恒擅琴,岳胥擅萧,且都是其中翘楚,教来也不难。
剩余四艺,若说这偌大的京城,敢与袁知恒一较高下的便也只有改名为卿云的云清公子了。
景阳宫中,半日习书诗经史数算,半日习骑射武艺,至于礼乐棋画之流则是视袁知恒那日心情上佳时而定。
上半日的经史课袁知恒正讲到兴头出,齐王大摇大摆的进了景阳宫,拐过花廊,在窗户处瞧了瞧里面那些个个安静如鸡的堂兄弟的,嗤笑一声,这帮没用的。若是平日这时该乱成一锅粥才是,自己不过早起去钓了条鱼儿,吃过了鱼羹,过来便瞧见他们装模作样的听讲。
齐王扯了扯嘴角,就要大步跨进屋内。只听“咔啪”一声,那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齐王来不及收腿,那门板碰到了膝盖处,当即疼的抱腿嗷嗷叫唤。
“噗嗤!”屋内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有嘿嘿笑的,连一眼温良谦恭的恭王都抿了抿嘴唇。
“姓袁的!”齐王抱着腿,在窗户外头狠狠骂道:“你给本王滚出来,竟敢伤本王的腿,看本王不把你碎尸万段,滚出……来……”
来字未说全,一支狼毫笔从窗户里头被甩了出来,插到了他的口中。
屋中之人都伸长了脖子,从窗户里头瞧见了齐王的这番惨且滑稽的样子,想笑但有不敢大声笑,憋得实在是辛苦。恭王更是以咳嗽掩饰眼底的兴奋,不管他性情多么宽和稳重,但他始终是一个未过弱冠的年轻人,难得看见齐王吃瘪,心里自是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