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岳胥悄声问道,他这样问,自是也有这方面的疑虑。
唐助教微微点头,他父兄那边似是略略提到那罗家有意打压新科状元,没少小动作,但是更多的他却打听不到了。
“若那姓罗的一家真是有意与四哥作对,我等必不能袖手旁观,我这便回去找家中长辈商议去。”岳胥严肃道,除了他们岳家,另外还要去跟三哥打打招呼,若是真有人存心捣乱,都察院那边也许能使上力。
唐助教朝他拱拱手,此事他当真是有心为力,家中父兄又从来不是他的助益,变更不可能帮着四弟了……如此想来更加坚定了他要科考的决心。
这二人说完这些,便恢复常态,又融入大伙儿一起吃酒热闹起来。
“好了好了,已经太晚了,今夜可是四弟的洞房花烛夜,若是再喝下去,便不合时宜了。”李桑作为大哥,自然不能似他们那般瞎胡闹下去,摆摆手主持大局,让各位都快些退场去。
袁福抹了抹头上的汗,心道幸亏还有个李大人比较靠谱实在,若是再这般吃酒吃下去,少爷今夜的洞房花烛恐怕要化为乌有了。
袁知恒亲自送走了各位义兄弟们,回来的时候,本来有些虚浮的脚步却突然稳健了许多。
“也不知你小子是聪明还是愚蠢,在我那酒壶中掺了那么多水,当真难喝死了。”袁知恒笑骂道。
“兹要是别耽误公子您的洞房花烛夜,便是聪明。”袁福嬉笑道。
听了他这话,袁知恒眼唇弯起,瞧了瞧今夜的月亮,却是朦朦胧胧羞羞涩涩的好生娇憨可爱。
“叫什么公子,叫老爷!”袁知恒哼声道。
袁福咧嘴一笑,自家公子可是最年轻的老爷了,那小姐日后也便是夫人了。二十一岁的老爷与十六岁的夫人,因着也喝了不少酒,这般想着袁福嘿嘿傻乐起来。
方推开新房的门,一个丫鬟恰好冲了出来,撞见袁知恒吓了一跳。
“姑……姑爷,”秋月神色有些慌张:“小姐,她……”
“她怎么了?”袁知恒一惊,立即快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