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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来过的……”文镜心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第一年的时候,和付教练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为了拿诊断证明, 那可是往医院跑了好几次。”

行行简直匪夷所思:“这真是亲生的?”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 “明家也算是家大业大的人家了, 一个远东堂, 何至于就让他们翻脸不认人了?”

“表面看起来, 是远东堂做出了成绩,明非凡眼红了, 可往深处说呢,一向娇惯的弟弟在全国羽毛球大赛上频频露脸,那时候,还可以说, 不过就是一个体育明星而已,结果他连做生意都这么出色,让大公子的脸往哪摆,他可是老大,长子,他的名字可是叫明非凡啊,家里这一切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怎么可以是别人做出来的呢……”

“兄弟相争很常见,可父母……”

“父母的心态那就更常见了,在他们眼里,明家一切都是他们的,什么远东堂,秦声苑,什么大儿子,小儿子的,都得听他们的,想给谁,就给谁,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一句话而已,一个做儿子的,有什么资格和父母争呢?”

行行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啊。”

是卡尔荣格说过吧,当爱支配了一切,权利就不存在了。

可当权利主宰了一切,爱就不存在了。

家里最小的那孩子往往是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的,看上去吃喝玩东一样不少,甚至是被各种娇宠的幻觉所包围着,可一旦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纷,那种层层压迫的权利的力量就会向他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这时候他们惊讶,诧异,唯独却不明白。

明明平时娇儿爱儿的叫着,怎么一遇到事情人人都变了脸。

他们不知道,家里的球球毛毛蛋蛋平时也一样是倍受宠爱的。

“不过……”文镜心把眼镜往上托了一托,掩盖了那一点不可告人的笑意,“明非凡就算抢过了远东堂,如今的经营状况也是一团槽。”

行行毫不意外。

为了那一点儿小心思动摇商业根本的人,又怎么可能像明远东那样,为了远东堂鞠躬尽瘁沤心沥血。

他抢,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明远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