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咬了一口,经典黑芝麻馅儿的,从他咬的的地方冒了个黑乎乎的眼儿:“我都忘了,以前一个人,不怎么过节。”
这是真话,至少已经六七年了,一年十几个节日,他都是一个人,跟平常没什么不同,都快生疏地不记得名字了。
“是吗?”孙覆洲拣着自己感兴趣的吃,每样都尝尝,“那今年叔带你见世面了。”
沈垣哭笑不得:“你说的见世面就是买一堆小吃吗?”
孙覆洲受不了他逼逼叨叨:“两个大男人,这么点东西吃不完?”
其实孙覆洲平时还挺节俭的,这两年他早就改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只有买吃的这件事上喜欢过量,只因为他每样都想尝,当然他干这事儿只会介于和别人在一起的情况下。
自己一个人浪费的话,容易有心理负担。
还好沈垣不嫌弃他,拣着他放下的吃。
孙覆洲一边吃一边聊:“刚刚那男的,谁啊?”
沈垣淡淡地说:“一个朋友,之前在他手下做事来着。”
“之前?”
“嗯。”沈垣从他手下接过没吃完的元宵,“会所建成的时候帮我介绍过客源。”
孙覆洲见他吃自己的残羹,忽然有点不自在:“这么晚还过来,你这朋友平时挺忙的啊。”
沈垣点头:“当然,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商人,社会成功人士,专门经营娱乐场所,和我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孙覆洲说:“你交际圈还挺复杂的啊,什么人都有。”
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日理万机生意人,还有烧烤店卖面的小百姓,真是丰富多彩,万一犯罪了,调查他的交际圈都是一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