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还不算太了解我。”

琴酒冷淡道。

吧台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本就有些诡秘, 贝尔摩德望着纯黑之中。木制酒柜里码放整齐着各色玻璃杯,映衬着深色的酒瓶壁,呈现出绯红的光泽。她忽然拈起纤细的杯柄,随着物品落地的清脆之音,碎片兀然散开。

“雪莉没有死,抓住了工藤新一这根稻草,你早就知道。”琴酒说,“你没有必要博取同情,而且我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

“这说法可真暧昧。”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耐心,贝尔摩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她抬起头,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双眼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魔女不记得距离自己上一次醉酒过了多少岁月,但今天她总觉得今天适合放纵。她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揶揄道,“也许你的耐心只是对于我而言为零,……你家的小哥知道你其实没耐心吗?”

“他知道。”

琴酒的嘴角难得溢出半分温柔的痕迹。

贝尔摩德:那你开心就好吧。

她久违地感到头痛了,也许这就是看人秀恩爱的莫名不爽之处吧。红唇间溢出一声叹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本忧郁的容颜上多了些类似于姨母笑的迷之微笑,她轻轻咳嗽两声,才在琴酒冰冷的眼神下收敛了弧度。

“好吧,败给你了。”她豪爽地撩起长发,双目在片刻间恢复了清明,“我想向你求助——哇哦,我以为这里禁烟。”

魔女又恢复了她锐利如尖刀的模样,银发男人点燃一支烟,混合着浓郁的酒味飘散开来,他看着醉酒的贝尔摩德,“你可以试试让我禁烟。”

“不要,你家小哥肯定做得到,但不是我。”

贝尔摩德多半真不清醒了,说话的语气愈加轻佻。一枚被撕开的信封由桌边滑到她手侧,收件人处用花体字写着他的姓名:黑泽阵。

“这是那个疯子让我交给你的。”贝尔摩德舒了口气,里面没有信纸,内容物应该被琴酒拿走了,她疑惑地看过去:“怎么,里面装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