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闻讯赶来,不是为了迎接安南夫人,而是想借机为难。
结果,让这妓子一骂,他们全都没了底气。
没办法啊,他们唯一能攻击的就是安霓婷的出身,可这条路也被这个妓子堵死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没听人家妓女说嘛,只要他们敢提安霓婷是妓女的过往,妓女们就敢说他“不如妓女”!
这、这就非常难听了,虽然是事实,可被人这般骂到脸上,他们还是会无地自容。
安浩亭听到了这些,有些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算了,他、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他是翰林,最讲究清贵,万一粘上污点,那、那就一辈子都洗不掉!
然而安浩亭还是没有想到,现实根本不给他“观望”的机会。
躺在马车里的严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路人议论纷纷,早已把安南夫人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
“什、什么?安、安霓婷那个小、小贱人,居然被封了一品、一品诰命?”
严氏胸中怒意翻涌,嗓子里咕噜只响,接着,她的脸被憋得通红。
她想咳嗽,想把嗓子里那口痰吐出来。
可她没有力气,身边的婆子只顾着看热闹,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最后,严氏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严氏死了,严格按照礼法规矩,安浩亭这个承重孙就要为她守孝三年。
刚入职翰林不到三个月,安浩亭就只能丁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