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不但自己吃得满嘴油光,也恢复了对安浩亭的种种“供养”。
纸要好的,墨也要好的,穿了三四年的长衫,严氏终于发现它破了,该换新的。
安浩亭倒是脸皮没有这么厚,雪姐儿跟葛金堂的事一曝光,他、他的脸就变得惨白。
像具木偶般,木然的送走了葛金堂,回到安家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不吃不喝,足足过了两天,他才在严氏哭天抢地的闹腾中,打开了房门。
他满脸憔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无地自容,他羞愧难当的对雪姐儿说,“妹,对不起,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本事,这才害你……你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事发后,雪姐儿一直都撑着。
周氏都觉得屈辱,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对于葛金堂鄙夷的目光、轻慢的态度,她也好似没有看到。
但,听到安浩亭的道歉,她忽然就哭了。
嚎啕大哭!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看她这般失控,安浩亭也哭了。
兄妹两个抱在一起,哭得就像两只受伤绝望的小兽。
严氏看着,嘴里只说,“哭啥?哎呀,这是好事儿啊。有啥好哭的?!”
周氏却满心冰凉。
她终于切身体会到安霓婷的悲哀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