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民也满心疲惫,摊上了这样的老丈人,刘爱民觉得自己固然可怜,可妻子和大姨姐、小舅子们更可怜。
说到底,他只是个女婿,跟老丈人还隔了一层。
就算他以后真的不管老丈人,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妻子他们就不行了,身为儿女,除非亲爹死了,否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
聂明成还想跟亲爹争辩什么,结果被五姐五姐夫一边一个的抓住了胳膊,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就顺势跟着姐姐姐夫往外走去。
结果,一行人刚走到院子里,“聂永生”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来,“对了,快‘过麦’了,咱家早就没地了,亲家那边应该还有地,等下了新麦子,别忘了给我送点儿过来。”
聂金秀&刘爱民&聂明成:……
很好,果然很亲爹啊,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人家该怎么跟儿女要东西、就继续怎么要!
“……好。”心里憋屈,聂金秀还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
三人继续往外走,而“聂永生”又开口了,“聂明成,还有你小子!我说的‘亲家’,可不止是刘家,还有你老丈人家!”
聂明成脚下一个踉跄,本能的想怼回去。
聂金秀赶忙拉了拉他的袖子,聂明成硬生生将冲到嗓子眼儿的话咽了下去,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出了小院,聂金秀看了看手腕上的浪琴,“哎呀,已经快一点半了,我该回去上班了。”
“嗯,饭店还能再忙一会儿,我也该回去了。”一万多块钱没了,家里除了聂金秀赚的几百块钱,再无一分积蓄。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刘爱民倍感压力。
他要赶紧挣钱,儿子马上要上小学了,老家的弟、妹也要说亲了,更不用说,县城还有个奇葩岳父时不时的作妖……手里可不能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