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一个星期的稿子,差点没让我归西。”元成一脸生无可恋,本想抽根烟提提神,因为时乐在又忍下了,“没事,你多跟我说说话,我就不困了。”
“好。”时乐声音清亮,他说起自己录节目的一些趣事,元成粗暴地揉了一把脸,总算打起了精神。真不知道他这样是怎么自己开车从机场过来的。
“等过了生日我也去考个驾照,以后四哥你要是回来我就开车过来接你。”元成这不喜欢外人碰他车的毛病也是让人头疼,这个副驾驶,至今只坐过时乐一人。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元成笑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跑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座造型奢华,环境优美的庄园外停了下来。
与其把这里称之为医院,还不如说“高级疗养院”来得更恰当。
确认完身份后,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
进入宛如别墅的小楼,时乐和元成在护士的带领下上到二楼,轻轻敲响左手第一间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虚弱的男声,护士打开门后退了出去。
穿着一身浅蓝病服的人面色苍白,他手上捧着一本书,看见来人后,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三哥,你怎么又在看书。”时乐把他手上的书拿下来,看见他手背上泛青的针眼,忍不住低下头朝上面呼了两口气,“肯定很痛吧。”
室内的温度不冷不热维持在一个恰好的点上,带着暖热的呼吸在傅安手上晕开,略微涨疼的针眼好像一下就舒缓了。
“不痛的。”傅安小声说着话,他嘴唇有些干,时乐把床头的保温杯拧开,试了试温度后凑到他的嘴边。
“感觉怎么样?”元成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泪花。
“还不错。”傅安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轻松,谁也不知道他这是第多少次和死神的镰刀擦肩而过了,“如果恢复得好,估计能管上一两年。”
时乐和元成都没有他这般豁达,两人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时乐绷不住,把保温杯放好,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三哥你肯定会完全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