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小心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楚仟泠在魏尧那守了一夜,满身疲惫的回来,也不叫人换下身上的血衣, 走进去让所有人都候在门外。
神情异样, 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阿庸也不知缘由,声如蚊呐地说:“不知道, 殿下回来就这般了,一个人闷着。”
阿花满脸惆怅的叹息一声, 也不知该如何猜测主子的心思, 福以昨夜保护殿下也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如今也只有她和阿庸两姐妹老老实实守在外面不让闲人打扰。
——
楚仟泠沉重地躺在床上, 呆滞的望着白中镶金的穹顶,脑中思索着在魏尧帐外听到的。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或许是失望吧。
她原以为自己能在魏尧心里留下一点印记,却不想还是如前世一般, 如云烟在他眼前飘过,却让人记不住, 最终也只是沦为为他人做嫁衣的垫脚石。
同时,她又知道了许多前世她不知道的。
左娉的父亲本不是一个朝中重臣, 却在丞相登基之后成为了一朝宰相, 原来是因为他知晓丞相所做的一切,甚至为丞相筹谋这覆朝之大计。
如今楚国的兵力孱弱,将士虽有万人, 若真正开战,这数万将士将不敌精兵几千。帝国财力皆被皇帝用来豢养没有任何作用的宦官,他们说什么皇爷爷就去做什么。如此下来,楚国又如何能在丞相的滔天巨手之下存活?
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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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公子, 您不能进!”
阿花急促的声音在帘子之外响起,打断了楚仟泠心中的所思所想。
还没等楚仟泠收敛住眼中的落魄,左肖直愣愣地推开阿花闯进来。冷不丁两个人眼对眼的,左肖看清了她眼里的失落,楚仟泠也看清了他眼中的焦急。
阿花急急掀帘跟在左肖身后,惶恐地跪在楚仟泠身前,“殿下,左公子硬闯,奴拦不住。奴失责,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