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自认为这是她对着楚仟泠时说的最心平气和的一句话了。
哪知楚仟泠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对她说:“左小姐,皇家的婚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家的小姐来插话,若你实在有怨,大可进宫找皇上哭诉去,只要陛下说与丞相悔婚,本宫定然将魏尧洗白了送上你府;可若是不成,那魏尧已经是本宫的未婚夫了,也算本宫的人了,既然如此,那本宫与魏尧的感情又如何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魏尧哥哥还未与你成婚,怎就是你的人了?你这是强行夺了他自由选择的权利。”
怒气冲顶,热气蕴满了左娉的小脸。
揭盖的手一松,茶盖哐当一声与瓷碗碰在一起。素昔明白,走上前,手高举,刚要落下,虚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素昔姑姑,还请手下留情!”
魏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拖着虚弱的步伐走了出来,跪在楚仟泠面前,低声下气:“殿下,娉儿被娇宠惯了,不知礼数,但还请殿下看着我的面子上饶她之过。”
楚仟泠讥笑一声:“魏尧,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本宫凭什么要放过她!”
魏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语气肯定:“就凭殿下喜欢臣。”
……
“嗬,你从哪只眼睛看出来本宫喜欢你?”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在公主府零零散散住了一月有余,他时常都能感受到来自楚仟泠的视线,或炙热或冰凉,不管哪一种都是她在自己身上的犹豫不决。
楚仟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寡淡的一张脸。
她也不否认,反问:“你心里有本宫一点点的位置吗?”
似乎将魏尧难住了,他久久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