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后背,魏棕笑了笑:“怎么会,娘娘莫要误会。臣家里进了一只虫子,将臣最心爱的典籍弄坏了,听闻跑到公主殿下这儿来了,这才一路追来。扰了殿下和娘娘清净实在是下官的不是,还望恕罪!”
那一派轻蔑的姿态,哪有一点知罪的态度。
楚仟泠回过神来,越过杨介的身体,定定地站到魏棕面前。魏棕在男子中算较矮的,仅有五尺二寸高,楚仟泠刚巧和他一样,站到他面前恰恰可以直视于他。
脸部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却像是萃了冰渣子,一眼将人冻在了那里,“那丞相身后的黄丞卫至今举着弓,是想将本宫和太子妃一齐射杀在这儿?”
魏棕不愧是在官场游走了几十年的人,笑着转身抬手间就让黄丞卫放下了弓箭,“瞧我,一直担心歹徒不只一人会伤了殿下,这不,就忘了让他们放下弓箭了。”
楚仟泠挑眉看着他,笑着问:“丞相是觉得本宫很好骗是么?”
“殿下多虑了!”
楚仟泠蹲下身,将杨介的身体翻转,用手温柔的替他将眼睛合上,随后站起身凶狠地看着魏棕:“丞相,此人是本宫身边的侍卫统领,这事你别和本宫说你不知!你明知是本宫身边的人你还下次毒手,是何居心?”
楚仟泠的质问仿佛一点都不能影响到他此时良好的心情,嘴边的笑意就一直没有停过。魏棕从怀里抽出一块帕子包住手在杨介的胸口一抹,抽出一块被撕碎的书页,举着拿到楚仟泠面前。
“殿下实在是冤枉下官了,若没有直接的证据,臣如何敢来公主府缉拿罪人?”
眯起眼睛,在微弱的火光中,直看得清‘布军’二字,还没来得及全部看清,那张书页便被魏棕递给身边的下属拿走了。
实证在魏棕手里,楚仟泠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从牙缝中挤出:“是本宫错怪丞相了。”
丞相笑得更加肆意妄为,手抬起来一招,来了两个黄丞卫的士兵,一左一右地拖着杨介的尸体走了,他的鲜血一路蔓延,刺红了她的眼睛。
“既然都解决了,殿下也无异议,那臣便拿人告退了。”
“走,自然是可以,不过……”
楚仟泠道:“本宫有一事想问丞相,丞相闯本宫这公主府,可有皇上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