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无话可说,如今是撕破了脸皮,直接上喽。
“那既然如此,臣妾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起兵谋反?”谢罗依心中冷哼一声,直接怼上了脸,“难道不是陛下逼的?”
“放肆!”澹台上寻断然喝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谢罗依嘻嘻一笑:“臣妾就是因为想保住脑袋才有此一问。臣妾前脚去取金天鹿,后脚他就谋反了?这也太诡异了。如今臣妾清清白白的身家被他连累,甚至拖累了整个谢家,臣妾就想要一个说法,不愿让天下以为是与这乱臣贼子一窝的!”
澹台上寻冷哼一声:“你是他王妃,脱不了干系。”
“臣妾是在为陛下做事。”谢罗依据理力争,“臣妾一人也就算了,不能让谢家跟着倒霉。”
澹台上寻道:“你放心,没人会动谢家,也没人会动你。”
他们当然不会动她,至少在确认澹台成德真死之前。
澹台上寻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孟谈异,突然心生一计,道:“既然你与白日先生情投意合,不如就写封和离书吧。朕将它昭告天下,这样你与谢家也可脱罪,毕竟谋反之事与你们无关。”
她懵了,本想说服澹台上寻的,没想到他竟然反将自己一军,想出这么一个歪点子。看着他眼中狡黠的光,谢罗依觉得自己可能瞎了眼。
“怎么?舍不得了?”澹台上寻见他默不作声,笑着问道。
孟谈异察言观色,急忙捅了捅她的手肘,直直地看着她又转头向皇帝道:“陛下真是为难我们了,撇下王爷不说,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们,我们也不敢得罪呀。”
一句话提醒了谢罗依,她附和道:“臣妾也想合离,可昭告天下且不是让他手下的那些亡命之徒更加得了理由,我若孑然一身也就算了,可不能拖累家人啊。”
澹台上寻道:“你和你的家人都在京都,有什么可怕的。朕和大都督都会保护你们的。”
“不不不,”谢罗依连连摆手,“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呀!他们那些人无孔不入,您和大都督都是英明神武之人,防不住这些阴暗角落里的魑魅魍魉。”
澹台上寻哈哈大笑起来,让小内监拿来纸笔,扔在她面前收起了笑容板起脸道:“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