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是谁?”陈魏尚哑着嗓子问。
廉忆没有犹豫,因为他完全服从自己的主子,“五少爷死前,说收到的那封信,像是宫里用的宣纸。”
宣纸乃进贡之物,向来只有皇上那儿有,就算皇上龙心大悦要赏赐,这份殊荣也向来只有紫微宫那位太后才有。
在加上雨露散是宫内禁药,不是位高权重的人根本无法调动太医配置,他这些年装病示弱,私底下打探来的线索,太后在当年的安宁候府,可以说是眼线遍布,但不知为何陈梓舟死后就撤走了不少眼线。
其中蹊跷与线索,都指向了太后。
如果真的是太后,陈魏尚倒想不出来太后要害陈梓舟的道理。
安宁候府子嗣单薄,而且忠心于皇上,就连兵权也上交了,年轻一代皆是从文,对皇上也没有什么威胁。
这其中缘由,还需仔细推敲,查证。
思索片刻,陈魏尚的眼神暗了暗,他看着同样低头沉思的程式,开始了正题。
“当初你求我入候府,说是报妹妹的仇,如今倒怎么对仇人心软了?”
程式的几次犹豫他都看在眼里,而且他有种预感,程式绝对不会是当初一个落魄的农家子那么简单,只不过他当年急于用人,才没有深究。
“世子,实不相瞒,属下是太后娘娘的人。”程式爽快的说,这倒出乎陈魏尚的意料了,太后既然在明面上安插了个程式,那暗地里的眼线想必也不会少了。
这些年太后埋藏的眼线他也排查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程式倒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
陈魏尚对程式的坦白也不恼,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病怏怏的小世子,只是笑笑,“然后呢?”
程式原本以为陈魏尚对自己是太后的人会有所反应,但没想到对方却是如此的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请世子放心,太后不会伤害世子的,反而太后是最希望世子能够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