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鲶尾也能自己一个人讲出两个人的热闹来:“不过如果换了我的话,可能也不会过来吧,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是最难过的那个……啊,你说主殿以后会不会再锻造一把髭切出来?”
骨喰还是默不作声,耐心地把坑坑洼洼的一处扫平整,身后廊上乱藤四郎和厚藤四郎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由一期一振担任裁判重新开局的地步,就见鲶尾猛然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兄弟兄弟!如果是我变成那样的话,你会——嗷!”
黑发的胁差抱着脚原地跳了两下,痛的脸都扭曲了,而踩他的罪魁祸首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转了个身,拎在手里的大笤帚再次像拍陀螺一样狠狠抽在鲶尾屁股上。
“兄弟?!”鲶尾难以置信地看着忽然翻脸不认人的银发胁差,被注视的少年僵硬着一张脸,想说什么,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纠结了半天,干脆又举起笤帚不轻不重地抽了鲶尾一下。
“……别乱说话。”
他最后低低挤出这么一句。
鲶尾胡乱拍了拍衣服,又抱着工具笑眯眯地凑到骨喰身边和他说话,接着他们就听见了天守阁楼梯上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所有付丧神一时间都安静下来,偌大的地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然后不知是谁突然开始说话,所有人都纷纷提高了声音热闹起来,视线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楼梯口瞟,整个场景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药研单手端着东西走下楼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短刀的良好听力足以让他推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了一下。
第一个跑上去的是乱藤四郎,橙发的短刀有着比女孩子还秀美的容貌,手里还抓着一把绘着各色花卉的牌,轻巧地跳到药研面前:“药研药研,主殿怎么说?”
付丧神们都拉长了耳朵。
药研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三言两语将神宫寺泉的回答高度概括了一下:“大将的意思是,这段时间里不会前往平安时代。”
乱藤四郎举手就要欢呼,欢呼到一半忽然卡壳儿了,睁大眼睛:“这段时间?”
药研无奈地看看他:“嗯,这段时间。”
“大将那样的性格,能做出承诺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还有个鹤丸殿在那边,他是肯定要去找回来的。”
药研长长叹了口气,三日月拎起茶壶晃了晃:“哎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