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我没有看见。”药研的眉头蹙的紧紧的,脸色严肃极了,能逃脱付丧神的注视将东西不着痕迹地掠走,这样的人类真的存在吗?
但是药研关心的并不是那顶镶满了钻石的王冠,而是另一种更难以捉摸的东西——
凭借着付丧神长期在战场上挣扎杀戮的经历,对于危险的感知足以成为他们的本能,那种像是有人凑近了在他耳后低低吹气的感觉,让药研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大将,小心,这里不太对劲。”短刀急促地提醒了一句,用手臂将神宫寺泉揽到后面一点的地方,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
哪里不对?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台阶上的平治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微笑,像是生硬地把嘴角两侧的皮肤往上拉扯了一点,做出程序化的“笑”的指示。
“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那么,就请大家配合一点,把银行保险柜的密码,告诉我吧?”
刚才还矜持地用得体委婉的语言向平治表示同情的宾客们,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好像也陷入了一种反应不能的呆滞里,好半天,才有个人尴尬地出声:“……您……这是在说什么?对不起,我可能没太听清楚?”
平治很有耐心地再次做了一个“笑”的程序,重复了一遍那句话:“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那么,就请大家配合一点,把保险柜的密码,告诉我吧。”
这次,他没有使用问号,尾音平平地拉长,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句号。
那个出声质问的男人顿了一下,声音一下子冷淡下来:“看来,您是伤心过度了,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对贵府的遭遇表示同情,很感谢您的邀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一点停顿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就扭头朝大门走去,所有宾客都静默地站着,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大门,人群里有了点骚动,大家的脚步都开始往那里偏转。
那个男人越靠近大门,步伐的频率越高,看上去有点急切焦躁,显然和他说的斥责平治是在胡说八道不同,他心里对于平治的意思明白的很,并且隐隐有那么点预感。
在场的谁都不是笨蛋,既然敢提出这样无礼蛮横的要求,就说明平治可能真的有什么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