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张睿眸子闪过冷光。
跟着人群往前挤,终于见到一个当班的旧故,张睿赶忙抽身出来,和他打了招呼,托着关系进了衙门。
孔生正在看仵作验尸,张睿去的时候,正好听仵作分析,是流血过多而亡。
“流血过多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他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口没?”孔生索性撩起袍子,蹲下去和仵作一起翻看尸身。
“身上只有这一处明显伤害,我仔细查验了,并没有其他伤口。我也想不通,照理来说,人流血到一定程度伤口就会凝固,还是第一次见身上一点血液都没有的情况……”仵作赶到棘手,县太爷新官上任,别第一把火收到我头上。
孔生不嫌脏污,抬起死者的一条腿,张睿果然看到脚底板有一个细小的洞口,仿佛是锥子刺穿的。
“我再去查查典籍,看有无记载。”仵作见从头到尾查过,毫无收获,只能告退。
孔生摆手,衙役们就把尸身抬走了。他用米酒洗手净面,对身后的张睿说道:“只怕不是善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什么善茬不善茬的?没头没尾的。”张睿果然从他身后的芭蕉叶后钻出来。
“难道没有我准许,你就能随意进出衙门?那我这衙门不成虚设的了。”孔生笑道:“我怀疑这不是人做的。你听,云溪,是不是很耳熟?”
“你早就想到了?”张睿也服他,果然是文曲星下凡。“我在门外听人一说,立马就想到兰若寺了。”
“和它有关系吗?我只是想着那一带多精怪,这些怪力乱神的奇事,只有他们有能力做。”孔生疲惫的压压眼角,才过来就碰上这种大案,难免有些压力。
“我也没有直接证据,只是猜测罢了。”张睿实事求是地说道:“不是说有机会就去看看嘛,这不,还可以算作公事呢,不需要你另外挤时间了。”
“你倒是想得开,敌暗我明,只怕去了就是送死。这可不是第一起,半个月来,陆陆续续有七八起了。”
“之前没有吗?”张睿奇怪。
“没有,倒是很多人说里头有鬼怪,却也没有如今这么多曝尸荒野的。咱们若是要过去,还需要从长计议。”孔生看过卷宗,想到死者惨状犹齿寒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