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一会去白马寺?”大嫂拿着鸡毛掸子轻扫灰尘,见张睿衣着是见客外出的齐整衣衫,就知道他要出去。
“是呀,朱兄已经禀明爹娘,大师也给算了日子,说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我想着拢共没有十天了,的看看那边还有什么要搭把手的没有。”
张睿呼哧呼哧嗦着米粉,一个面盆大的钵子,他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把飘着辣椒和香菜的半碗汤水喝了。之后顺手把碗筷洗干净收好。
大嫂也将鸡毛掸子插在竹篓子里,拍了拍衣裳,说:“娘在山上待了几天了,也不知道习不习惯,我带些鸡蛋鱼虾去看看她,也看看牡丹她们。”
说着,转身回屋里拿了一个粗布包裹着的物什,打开一看,是一些女孩子家爱的头绳绢花什么的,都是碎布头扎的,却十分精致。
带着大嫂,张睿也是一路飞檐走壁,不过半柱香功夫,就到了寺里面。
大嫂拎着东西去侧边厢房找张母,这厢房是了凡和尚安排的,只住了姑娘们和张母,周遭有小和尚在修炼,不准闲人进入。
张睿自顾自去找朱举人和孟龙潭。这一路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张睿还要问,人早已经叫着闹着走远了。
他觉得奇怪,却也没有什么闲事也管,毕竟他精力有限,只能处理些紧要的事物。若是凡事都要插一脚,不但力有不逮难面面周全,还容易叫人失去主见,凡事求人。
“朱兄,恭喜你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个好兆头,芍药是富贵之花,想来金榜题名也指日可待了。”
朱举人原先眉宇间有些晦涩,是好事多磨之像,如今云销雨霁,看着和往日不同,张睿替他高兴。
“你如今倒是像个街头的算命半仙了,没准的事儿说得头头是道。”爽利的声音,一听就是芍药。朱举人笑得矜持含蓄,却十分志得意满,想来是高兴的。
张睿于是放心了,这一对没什么差池,鸢尾的嘱托他算完成了一部分。芍药成亲后,自然就能够照顾起姐妹们来。
孟龙潭不在此处,出门给新人布置装饰的彩布去了。原来朱举人家中亲族单薄,出了五服才有些瓜葛不深的亲戚。于是,虽然他父母亲至,却没有兄弟帮着操持婚事。
孟龙潭和他一起长大一起读书,情深意切,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张睿还怕孟龙潭对芍药依旧有心结,如今一看,确实他自己多虑了。
张睿领了选定菜肴糕点的差事,也拜见了朱父朱母,就告辞准备去看看娘和牡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