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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一世英名,葬送在了一坛子梨花白上。

顾希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自然想两人结合的可能,但是这种念头刚浮出来就被她否决了。

谢观庭失去了记忆,不又是没经过后院拷打,变成那个拎不清的男人了吗?

而薛鱼儿过去活得那般洒脱自在,以后恐怕会被人翻旧账。

“你想怎么办?”本着尊重当事人的态度,顾希音问薛鱼儿。

薛鱼儿欲哭无泪:“我想怎么办?凉拌呗!我又不能真嫁给他。”

“真的完全不考虑吗?”说话的是宝儿,“娘娘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口头说说,尤其最近两年,和你真正关系亲密的侍卫,我没发现。”

薛鱼儿:“……”

她哪里能好意思说,玩来玩去,她早就厌烦了?

“没有的事,”她有几分不自然地道,“只是后来做得隐秘,所以你不知道罢了。沫儿你眼珠子转什么?小屁孩,少听大人的事情。”

沫儿表示很不服气,她都十七了,别人在她这个年纪都当母亲了呢,她才不是小屁孩。

分明是薛鱼儿被人戳穿,面子过不去,拿她出来说事,她不服!

最后还是顾希音看薛鱼儿露出极少见的颓废,暂时终结这个话题。

“等等看谢国公那边的反应吧。”她道,“或许他只是随口一提,自己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薛鱼儿就爱听这样的话,连连点头:“一定要是这样的,我可不想嫁人。”

谢观庭在徐令则的书房待了将近一日才出来,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别人都看不出来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