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刚笑一声就连忙捂住了嘴。
不行,这是吵架现场,她得敬业一些。
否则,徐令则本来都想撂挑子了,要是她再不做个好榜样,那这场戏真的是进行不下去了。
又待了一会儿,顾希音离开。
她离开的脚步匆匆,低垂着头,看不太清楚表情,所以见到她的人,都在心里揣测,以为帝后不和,皇后娘娘黯然离场。
与此同时,薛鱼儿正在和谢观庭说话。
“你随意,”薛鱼儿指着房间道,“我没有洁癖,也不是爱挑剔的人,你随便休息。”
她觉得她得对“病号”客气点。
谢观庭颔首道谢,打量了下她整齐的房间道:“鱼儿姑娘很爱整洁。”
“不,都是小宫女帮我收拾的。”薛鱼儿大大咧咧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这天顿时没法愉快地聊下去了。
“你等着,我给你要茶水去。”
薛鱼儿出去吩咐的短暂时间里,谢观庭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重新组织了语言。
等两人隔着榻上的小几相对喝茶的时候,薛鱼儿嘀咕道:“也不知道,这药到底什么时候生效,效果到底又如何。”
谢观庭薄唇微微勾起,眼底带着几分解脱和释然。
他说:“鱼儿姑娘,我很快就会忘记许多事情,包括今日你我之间的对话。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拒绝我?”
薛鱼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道:“我当时不是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不想被束缚,不想为了一棵歪脖子树吊死……当然,你不算歪,你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