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顾希音道,“这个年号怎么这么奇怪?换皇帝了?”
“换了,新皇刚登基。”司马仲彻道,“你告诉我,你现在能想起什么来?”
他袖中的手暗暗握紧。
他对顾希音用了手段,但是控制不好药效,他不敢冒险让顾希音还记得徐令则,所以只能加大药效。
结果,她连自己也忘记了。
这个结果,让司马仲彻感到有些难受。
顾希音抬起手,看着经年的伤疤,幽幽地道:“我只能记得我在京城客栈割脉,然后就不记得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没有那么多痛心,仿佛她已经走出去了那一段。
看着伤疤,她一阵恍然,中间她失去了几年?
司马仲彻道:“那已经是五六年之前的事情了。走,先带你洗漱吃饭,然后慢慢和你说。”
顾希音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像刚出壳的雏鸡,只能跟着见到的第一个人。
司马仲彻给她盛了一碗鸡汤,笑道:“从前吃过你做的,这是我让人做的,改进了很多次,但是味道也还是不如你做的。”
顾希音谢过他,小口小口喝着汤。
“你和我说说吧。”
司马仲彻这才道:“你从京城回乡,然后救了我,你我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很久,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顾希音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