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带节奏想造反,而是民生艰难至此,他也不想强取豪夺。
他的眉眼,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几分。
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这样做。
顾长泽长叹一口气:“话是这么说,谁不想速战速决?可是也得有法子啊!咱们打得过这些龟儿子,但是真的跑不过他们。咱们进,他们就退,这得追到猴年马月?也不知道孟语澜怎么勾、引的老皇帝,让他魂不守舍……”
看徐令则面色铁青,顾长泽顿时明白他又想起了埋骨深渊之下的温昭,无声地叹息摇头。
其实他想说,现在目标只剩下孟语澜,要不就算了?
民怨之所以沸腾,是因为他们不满意徐令则为了击杀一个女人而兴师动众,至今不肯班师回朝。
可是他们都知道,那个女人不除,后患无穷。
徐令则目光中闪过凌厉的杀意,口中挤出两个字来:“刺杀!”
顾长泽愣了下,随即跃跃欲试:“好啊,这主意好!我去!将军你让我去!我会北狄语,我还知道北狄的习俗,我……”
“不用你去。”徐令则道,“你负责带兵突袭,引开主力。咱们声东击西——”
“那谁去?”顾长泽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谁比自己更合适。
“我。”
“啊?”顾长泽惊呆了,随即连连反对,“那怎么行呢?您怎么能去呢?您要是去了,谁坐镇军中?”
徐令则道:“我若是有事不能按时回来,军中全权托付给你。”
“不行,不行。”顾长泽连连摆手,“我不行。您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