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信里说了什么?”急性子的薛鱼儿见顾希音对着信纸叹气,忍不住问道。
顾希音合上信,“温昭没了。”
“这个……之前老夫人说过了。”薛鱼儿道。
“他很难受。”顾希音手抚摸着不平整的信纸,就知道写信的时候徐令则依然泪洒信纸。
那是他的兄弟,他的手足,也是这世上仅有的会为温昭难过的人了。
薛鱼儿不说话了。
她不想说违心的话,她觉得温昭助纣为虐,明明知道太后是坏人,还屡屡帮她,最后也帮她逃跑,弄得将军和夫人这么难,她实在生不出什么同情心来。
宝儿道:“夫人不过爱屋及乌罢了。夫人心疼的,是将军。”
一语中的。
顾希音站起来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也只能交给时间了。我也帮不上将军什么。”
只有时光能化解悲伤,但是无论如何,温昭这两个字,已经刻在了徐令则心上。
听说徐令则北上追击太后去了,薛鱼儿道:“那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您要是生了孩子以后,孩子小,容易闹病,哪就那么容易回去?怎么不得五六岁再长途奔波?”
顾希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里是古代,可没有飞机高铁,一两个月的路程,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孩子?
路上有个头痛脑热,大人孩子都很遭罪。
尤其孩子小的时候,表达不清楚,生病更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