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也进去,柳二才嘀咕一句:“大男人抱只狗,几个意思?有病。”

捏了捏袖中的银子,盘算着又能去赌两把,柳二哼起了小曲。

顾希音来到大雄宝殿,听着生生梵音,在烟雾缭绕间虔诚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佛祖保佑信女,早日寻得归途。若是不能,便保佑我父母亲人,平安喜乐。”

后面还排着很多人,她连多待会儿的时间都没有,深深叩首,上香,然后把手抄的《心经》供奉在佛前。

她磕头的时侯很用力,所以额头中间便留下了红印,即使擦着厚厚的粉也隐隐透了出来。

徐令则心中嗤笑一声,对崽崽道:“你娘竟然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拜佛有用的话,这世上哪有什么生老病死,求而不得?”

顾崽崽哪里懂这些,只知道自己对檀香十分不喜,现在都快被熏晕了,所以趴在徐令则怀中一动不动。

舅舅明明说带它来打猎撵兔子,就是装一装都行啊。

可是舅舅分毫都不装,直接带它来到这里受檀香摧残。

对顾希音来说,求佛不过是自我安慰。

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拜佛对她的意义大概就是如此。

从人声鼎沸的大雄宝殿出来,顾希音来到不远处的偏殿稍事休息,查看自己带来的素斋有没有在食盒里撒漏出来。

偏殿明显人少了很多,她在角落里找个个地方,蹲下打开食盒。

还好没有撒,只是有个盘子歪了些。

顾希音刚要伸手整理,突然有个光溜溜的小脑袋凑了过来,往她食盒里看去,咽了口口水。

顾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