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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踩到我了的。”房云容啜泣着,一边擦眼睛,一边抬起脸来看郑六娘。

郑六娘气坏了,转身就要离去,身后几人匆匆跟上,赵圆却怒喝道:“都给我站住!”

“皇家袒免以上亲被殴,要杖六十,徒刑一年。外甥是小功之人,比袒免要亲近二等,自然,罪责也应该加重二等。”

“如此,应该杖八十,徒刑两年!”

赵圆食指指向郑六娘,“你,完蛋了!”

郑六娘:

“你少胡说八道了,我何时殴过?”郑六娘十分愤愤不平。

赵圆向来讲求以理服人,“我到底纠结不清楚这事,要不,你去陛下那边问问究竟算不算殴皇家袒免以上亲?”

郑六娘气得要命,却也知道若是真去了皇帝面前,自己半分便宜都占不到。姓房的可是皇帝的亲外甥,东昌那是皇帝唯一一母同胞的妹妹,而她家虽也向来受器重,论亲近却是万万不能比的。

权衡了半晌,她只得低着头道歉,又许诺了许多礼物要送给房云容,还亲自看了看她摔到的地方才作罢。

南知意憋笑憋的难受,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招呼着路过的王悦秀,“你过来。”

“怎么啦?”王悦秀噌噌噌的从人缝中挪了过来,却在看到周围人里有李香树时而拉下来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方才作罢。

南知意轻咳一声,“那个谁,六娘她啊,想跟你换个院子,你乐不乐意?”

王悦秀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她换?有些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心比天高。”

贵女的院子是分了几个下来,家里职位高些的,便先选。按说郑六娘她祖父也是公侯,分到的着实不差,只是她一起玩的人少,院子自然就小了些,十分羡慕南知意她们还能在院子里玩蹴鞠和投壶。

房悦容看她们争了许久,只微笑着不做声。待末了,方才低头问房云容,“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太医院叫医士来?”

“要!”房云容从小养的娇气,哪受过这种委屈,当下便觉得自己的伤是顶天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