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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简直就想捅了马蜂窝,苏老爷子气的一口气撅了过去。

等醒来,已经是半夜,苏老太太抹着眼泪坐在床边,见他醒来,忙端了药喂他,“你说你跟他个混不吝的生什么气,他就是故意气你才说那些话的……赶紧把药喝了,不然会留下一生气就撅过去的病根儿的……”

苏老太太虽然讨厌憎恨小张叔,却对他的医术很是信赖,一边骂他一边喂他开的药给苏老爷子,苏老爷子靠在床头,被苏老太太灌下一碗药,神态颓然,“老婆子,那老家伙说我这病根儿是因为帮老大落下的……”

苏老太太呸了一声,“他这话你也信,他这故意气你的,老大多孝顺……肯定是老二两口子使的坏!老张头心疼老二家的,故意这么说的……”

苏老爷子扭头看着黑洞洞的窗户,耳边听着苏老太太的话,越想越生气,怒骂道,“一个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苏老太太见苏老爷子脸色狰狞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帮老大说话,顺着苏老爷子的话道,“可不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苏老爷子说的一个两个指的是谁,她口里说的‘都’又指的是谁,谁也不知道。

……

芳华园的事情告一段落,不用再经常往返镇上,伤脑筋,苏木槿狠狠睡了几个安稳觉,继续每天没事儿就抱着棉姐儿去四房闲磕牙。

栀姐儿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留下的四道疤痕因为后面的腐烂加重,现在看起来有些像蜈蚣的脚,很丑。

裴氏将家中能照见人模样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可家里的大水缸每天罩不住,也没法盖住。

栀姐儿从满木盆的水里瞧见自己的脸,伸手摸了摸,笑着与苏木槿说,“还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苏木槿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加重了祛疤的药膏,盯着栀姐儿让她每天都用。

栀姐儿笑盈盈的道谢,过后就不再提脸上疤的事,依旧每日上午跟沈氏学针线,下午与苏木槿几人闲聊,仿若与从前一般。

裴氏看的担心不已。

这一日,裴氏正拉着苏木槿说栀姐儿的事,战六婶来家,说有人捎话给苏木槿,与她约明日在文家酒楼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