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传回梁京,我爹嫌我给他丢人,便不认我了,将身边伺候的人召了回去。”说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怎么可能”尤酌不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大抵是嫌弃我给侯府丢人。”
他接着说道,“平津侯戎马一生,名扬天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儿子。”
尤酌一时语塞,她没想过郁肆竟然到了这副田地。
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你”她要说些什么话安慰他。
“尤姑娘不必可怜我,我如今已是个废人,混日子罢了,这地方尤姑娘以后少来吧,晦气。”
“你别这样说。”
尤酌最听不得人示弱,尤其她自己觉得,自己潜意识里,她觉得她欠郁肆的。
虽然她不想欠,但还是欠了。
摸摸肚子,她说,“你别这样说,当着孩子的面,不好。”
“要不然,我们一起搭伙过算了。”
说完,她登时觉得自己被鬼附身了,怎么就说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俊颜难得一见的错愕。
“不愿意?”
要敢答是,她一定会很生气,然后再也不来他这里,带着孩子嫁给别人。
压抑不住的嘴角,他强制摁下,“尤姑娘可怜我才这样说?”
“不是。”尤酌当然不能说是可怜,她摸摸肚子,“是为了孩子,她缺个父亲。”
她想清楚了,不若就这样吧。
再拖下去孩子也要生了,在那之前把亲事儿办了。
“可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