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小白脸。”尖毛地痞的手蜷成兽爪状,抵在尤酌的脉搏上,只需要用一两分力,就能划破她的脉搏,将她的命取了。“是你的什么人?”

尤酌瞧着郁肆,眸光勾勒过他的眉脸,勾唇说道,“无关紧要的人。”

尖毛地痞扣紧她的脖子,“无关紧要的人?他会为来了你拿剑指着我?你的男人来了,我也不怕,杀了他,我就是你的男人!”

张牙舞爪的小娘皮,就算是收敛了性子,也不会怯懦,她还是一贯的嚣张,尽管落入敌手,尽管肚子疼得要命,也丝毫不惧。

“你杀不了他,他只会死在我的手上。”

尖毛地痞觉得她在说大话,哈哈一笑,“你的命扣在我手里,相当于他的命也扣在我手里。”

郁肆查看她全身,见她靴子被人脱了一只,胸前衣襟散开,沾着枯草和泥,狼狈不堪,那张小脸苍白无力,毫无血色的唇一动一合。

对上猫儿一如既往水雾雾的眼睛,郁肆便知道她的情况很不好了,只在从前,被他欺负狠了,才会在眼尾韵着磨人的红,她疼了。

尤酌的情况很不好,她的手托着肚子,要不是因为疼,她的足趾也不至于抓着地,想来是疼到极致,在拼命隐忍。

郁肆的怒意翻了一倍不止,尤酌惯爱用剑,她能听到郁肆剑身发出的剑鸣。

剑的主人发怒了,凝在发丝里的冰露,融成水划下来,顺着脸庞划下来。

“放开她!”是已经发怒的暴音,尤酌听着竟然笑了,他的喜怒哀乐,因她而起,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连发怒都这么可爱。

让她的心都在发颤,风透过门的位置穿进来,雨打不到她所站的位置,依然觉得冷。

尖毛地痞呵笑,“发怒了?你拿什么跟我讲条件?”

“我的武功不如你,但你别忘了,她在我手上。”

“她说只有她才能要你的命。”

郁肆盯着他问,“你想怎样?”他不打算贸然出手,似乎另有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