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想和他打马虎眼,不提这件事情,可郁肆压根不让,他像是杠上了一般,过不去了,直言不讳问道,“当时在江南,你为何选我?我想听真话。”
沉默片刻,尤酌推开他的手,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你追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先回答我。”
他郁肆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账,也不打没有底气的账,尤酌若是对他没有一丝丝的特别,他明天便不会出现在酒坊。
争,要争那个名头。
也要想清楚,当时为何而争,为尤酌,尤酌值得吗。
不仅要看,尤酌对他值不值得,亦要看,她想不想要她去争。
今日来此,为解惑,也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说来可笑,伦理经学,道法寻真,他翻阅了二十年,数不胜数,没有解不了的道,二十年不长也绝不短,他竟然要在一个女子身上找答案。
将感情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么做,不是要任对方牵着鼻子走,那与交托生命有何区别。
面前的少女,嘴角沾着阿枣糕碎末的少女,她蹬鼻子上脸,玩的一流。
“别骗我。”他给她递来一块新的阿枣糕,还替她拢了拢身上歪垮的亵衣,将她的青丝理顺,就这么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眸子。
怎么会有人,盯着这么又纯又欲的脸看着他。
有些人,你纵着纵着,就放任了,打不得,骂不得,咬了一口,还要眼巴巴给她送药来。
郁肆摩挲着袖子里的药,迟迟没有拿出来。
侯夫人给她挑的女子,哪个不比她有本事,哪个不比她会懂得权衡取舍,进退有余,懂得如何做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