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有一日便到江南了。”向真和清默在前面赶马,郁肆在马车内假寐。
向真嘴巴闲不住,他看着沿途的树木,感慨道,“梁京水患,江南附近倒无事儿,一派祥和。”
“江南真是个奇地。”好山好水却养出一个骄横的小娘皮。
此等女子,委实少见。
向真凑到清默耳边,贼声问道,“侯爷都快忙死了,公子不辞而别,留下一封散心的书信,你说要是被侯爷看到了,会不会大动肝火。”
清默面不改色,继续赶马,只冷冷道一句,“想知道?你回府去看看不就行了。”
向真碰了冷壁,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公子这一遭去江南,是为了一个女子,会不会气的一路杀过来。
“驾。”车轱辘缓缓驶去。
平津侯夫人,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扣下来了,她对郁肆在外,还算是放心的,唯独期盼,他能够早些回来。
尤酌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前些日子一直在船上漂,她能感觉到船向前推进滑行。
如今回到江南,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幔帐,一时之间有些愣,她还没有回过神,这便到了?
尤坛端着安胎药上来,推开门见到尤酌醒了,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将汤药碗摔到桌上,药撒出来,他抱臂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她,“终于醒了。”
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尤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跟我耍什么横?皮痒欠揍了。”
她披了外衫,路过抱着臂的男人身边还使劲撞了他一下,“死开!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