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楹大开,屋内很亮,她抬起酸疼的手环臂作成一个自我护卫的姿势。

是凉的,也是羞的。

若是别人,定会血溅当场。

郁肆却是她杀不得的人,他背后的靠山牵扯梁京都朝,平津侯府,杀了他,自己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怕江南也难逃厄运。

届时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惨了,绝对不能连累姑姑。

她不能做事不计后果。

尤酌抗拒极了,她往后一直想往后逃,可桌面逼仄,脚又这般屈着,她此番挪,几乎挪不动半寸。

郁肆睥睨着她的眉眼,良久之后,笑出声,“别怕,我会很轻。”

向真在门外守着,用手接雨感受雨落。

忽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几句声响,很熟悉,他贴着耳朵听墙角,虽然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但忍不住八卦的心理。

公子的墙角啊。

听一次少一次。

可惜窗楹的薄纸不能戳破,他没那个胆子,要是被公子发现,会死得很难看。

向真听着时而高亢,时而婉转的声音。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公子向来都不是重欲的人,这几日却纵情放任,简直时时呆在里面,那尤酌小婢女,再怎么国色天香,公子何必犯得上这么做。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向真跟在郁肆身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