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丞相府为梁京朝廷做的贡献可不少,即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了一纸婚书,为了一个草包公主,抄他冯家满门吧。

冯其庸前脚出的大门,敛芳立马就跟平津侯夫人通气。

“走了最好,子离这番做得对,他若是见了冯家公子,那才是麻烦。”侯夫人靠着软榻子假寐,眼睛也不睁,慢慢说道。

敛芳接过旁边扇凉婢女的活计,在旁边替侯夫人慢慢扇着风,“公子睿智门清儿,一连几日待在主院,想来也是为了避开冯公子,公子心中有定势,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侯夫人呼出一口气,“做娘的哪能不忧心,眼看着婚期将近,丞相的公子不在家筹备细礼,却躲到我平津侯府,就是傻子也会议论上几句奇怪,何况身为当事人呢,那日合善长公主来,我便担忧,她会看上子离,也难为是个痴心的,这倒正好了。”

之前侯夫人便听说,长公主求圣上赐婚,是因为看上了丞相公子的长相。

“夫人说的是。”敛芳慢慢扇着风,带着点讨好的心思说道,“夫人大智,公子随您。”

侯夫人对这一厢话很是受用,“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小便没有在我身边围着,和其他人终归不一样,确实叫我省心许多。”

敛芳听得出来,这是夸郁肆的话。

不一样啊,公子谦逊自持,矜高清贵,自然是不一样。

就是这个不一样的公子,此刻依着怀中的小婢女,像匹饿狼,压着人耳鬓厮磨。

说耳鬓厮磨都太过好听,形容不出他此刻放浪而原形毕露的恶狠模样。

尤酌的嘴唇都被他要磨破了。

拉得特别疼。

原因是她抵住了牙关,那人几番试探都不能攻略城池,就到停留到外围逗留。

横扫牙关。

她犹如一只陷在牢里的小羊羔,推也推不动眼前猎人故意设下的囚笼,往后退是桌子的边沿,往前就是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