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猫哼哼哭着, 一行清泪从脸上滑下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咬她, 她在求医。
于是把手伸向了站在旁边, 漠无动作,隔岸观火的冰人。“热手手救我”
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婢女有些本钱。
“呜呜呜呜呜呜,虫咬我”
猫儿撑着床榻爬过来,一手堪堪伸出来,她嫌热正在使劲挣开绣着露水枝头的鹅黄色小衣。
郁肆撇开头一时不察,她已经从床榻上滚下来了,手抱着他的靴子,往上爬, 要去拉他的手,“公子手”
郁肆听见她含糊不清的喊声,身上几不可闻的僵住了,已经走火入魔到不知猴年马月的人,竟然还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谁,还知道在虚弱时候喊他的名字,他在她心里也是有些分量的吧
“呜呜呜呜呜呜”,体内真气的紊乱不止冲垮她的意识,还重伤了她的脉络,此刻的匍匐在地上抽泣的小娘皮,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她没有力气甚至直不起来身子来,只能扒着他的衣边,虚弱张嘴喊,“有小虫子”
“赶虫”她爬不起来,扯了好久男人的衣摆,他也不愿意帮自己,尤酌抱着他的整个靴子,用脸使劲蹭,一头青丝铺了满地,形成一道艳丽的美景。
郁肆脑门上的青筋凸凸跳跃。
特别是趴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已经被药性厮磨,逼得不成模样,她竟然伸出软软的舌头,像是可怜兮兮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下子一下子舔着靴面。
渴望主人的垂怜。
郁肆实在看不下去了,大骂一声,“蠢猪!”于是将地上的猪提了起来。
“你不嫌脏,本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尤酌痛苦不堪,耸着鼻子哭。“收声!”
郁肆把她按回榻上。
“你给我老实一点!”他又骂,这次没有再选择袖手旁观,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替她解开拉扯当中打成死结的肚兜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