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的脸,顾逾白一顿。
她在哭。
那双漂亮的小鹿眼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过,再掉下来。眼尾泛红,鼻尖也红红的,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你……”他看了眼她的怀里,想起她出门时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转了方向,“奶盖生病了?”
倏地。
南念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抽泣几声,眼泪夺眶而出,哭得更凶了,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动物。
听起来怪可怜的,惹人心疼。
顾逾白有一瞬间的无措,下一秒便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他的左手掌心落在她的脑后,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安抚。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放在兜里,没有多余的动作,温柔又克制。
“乖啊,不哭不哭。”他的语气有些别扭。
没有安慰过人,更没有安慰过小姑娘,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些毫无意义的诱哄。
他感觉她在发抖,都怕她哭得抽过去。
“奶盖……”
“得了胰腺炎,做了、做了手术。”
“医生说……”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哭得上不来气,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逾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低头看她:“不想了不想了,先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