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却道:“太子的头疼怎么这么久还未治愈?”
天子一时被移开了注意,解释道:“谌儿春日里得了一场风寒,头疾便又发作起来,缠绵了数月。”
贵妃冷笑道:“依妾身之见,还是太医院无能。只是裴公公,你是想说太子头疼频发,所以性情大变么?”
裴知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贵妃道:“今日太子行事,必有他的道理,他自然会禀告陛下。裴知,你即便是心中不喜,也不可妄加揣测!”
裴知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天子对裴知道:“行了,以后一事报一事,不可妄加揣测,太子处罚内侍倒不必与头疼联系起来。再有下次,自己去领罚。”
“多谢陛下,奴婢知错。”
被裴知这么一打岔,天子也没了赏月听曲的心思,干脆摆驾回福宁宫。
贵妃奇道:“陛下今日这就走了?”
天子笑到:“朕近日要与人论道,斋戒几日,爱妃不要多心。”
贵妃嗔怪了句:“我可没那么多心眼!”
贵妃如常将天子送至宫门外,往回走时,只听得庭中夏虫已开始鸣啼,生生不息,竟有几分热闹。
闻铃跟在贵妃身后,亦步亦趋。
忽然贵妃停步,望月幽幽叹了一句:“这么多年来,再无一人似她……”
闻铃茫然道:“娘娘,什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