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佩姑姑与白英对视了一眼,道:“纸片被春水夺了,带在身上,还未拿出来。那小黄门身上就等着白公公带人来搜了。”
荣谌见乔琬面色发白,只当她第一回 在宫中遇到此事,便问她:“你可要亲自审?”
乔琬摇头,只是道:“看看他掏捡了什么,身上可还有夹带。”
不多时,外面呈了一张纸片进来。
白英带着小徒弟齐绶进来,跪下道:“启禀殿下、娘娘,只有春水夺下的这张纸片,秦艽身上并没有其他夹带。”
清佩姑姑举着托盘到了近前,乔琬只看一眼便觉得眼前发黑,那未燃尽的纸片上赫然有“河道”二字。
荣谌见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手拿起纸片凑到灯前烧了。
“去查,不要惊动左金鳞卫,也别那么快让他死了。”他说。
几人屏气凝神,低头应喏,便告退离开。
乔琬蹙着眉,还坐在灯下失神,她心中惊涛骇浪,既是悔恨,又是不知如何该与太子解释。
“河道?”荣谌问道。
乔琬回神,笑了笑:“柔安听闻今年春汛都淹了城内的商铺,只想若是雨入夏还不停,只怕夏汛更霸道些。”
荣谌有几分审视地望着妻子,她鬓边钗的坠珠被灯光映在颊边,衬着她苍白的小脸,可怜可爱。
荣谌坐下,不再多问,柔声道:“可吓到了?”
乔琬咬唇道:“都是柔安的错,我不该在书房胡乱书写,更不该留下把柄。”
荣谌伸手,拨弄了一下妻子鬓边的坠珠,只道:“别担心,你正好又能整治一批内侍呢,这下可在东宫横行了。”